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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世姻

第五章--姿媚萬情

「哎,我看容相藺除了不會生孩子外,應該就沒啥不會的吧,這人真討厭......」

 

 

 

苗井平時尚未雞鳴便醒,依她的身份在容府裡,這多年的習慣顯得突兀,可她也改不了,索性按照往常一般,不過她不敢下榻,就怕吵醒淺眠的容相藺。


前些日子她醒來便趴在一旁的窗檯上,稍微推開窗戶一道縫隙,吹著晨風想想從前、想想未來,可思於此,卻覺得這樣呆想實在很浪費光陰,平時自己都忙活忙慣了,如此悠閒安逸的日子讓她無所適從感到心裡空蕩蕩的。


有一日,她百無聊賴地環顧四周,望著一室真實的繁華,在她眼裡卻像是海市蜃樓,如此縹緲,她落寞地收回目光,恰好看見自己放置腳邊的針線籃,這才想起,她能趁這會學習女紅啊,雖然她對這針線很是頭痛,但既然她都身為容府的少奶奶了就必須學,再說,她更不想什麼都不會被容相藺用趾高氣昂的嘴臉數落。


於是,往後的清晨,只要一起床,苗井就認認真真練起女紅,可半月有餘,她的繡功還是不見增長,對此,苗井表示苦惱又疑惑。


「少爺,少奶奶可真勤奮,一早又再練女紅了。」阿笙端來水盆要給苗井和容相藺洗漱,一邊說一邊將水盆放妥。


容相藺起身坐在床沿邊,自個兒穿起外衣來,聽到阿笙的話,仍舊面不改色,只說了句,「也不見長進。」


苗井頓了頓手,有點無奈地望著手裡布料,左看右看,確實如她先前一般,容相藺要她繡對鴛鴦,結果她還是繡成了雞鴨。


阿笙趕緊看向苗井,心裡暗罵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

見苗井停頓了一會後,她就默默地收起針線來,阿笙無奈嘆氣,她家少奶奶做什麼都行,就是繡功一直不行。


苗井將針線放妥後,起身走向容相藺,將一旁的輪椅推到他的身側,她兩手抓著把手,用身子去固定輪椅,而容相藺則是一手抓著輪椅扶手,一手撐在床上,他借力使力,順利地將自己從床邊移到了輪椅上。


「容大爺,你先前不是說考慮把畫作借我描摹的嗎?你考慮的如何啦?」容相藺坐穩後,便自個兒掄著輪椅來到梳妝鏡台旁,正用盆水洗漱著,苗井立在後方,等待他的回覆。


阿笙則是立在容相藺的斜前方,待容相藺洗漱乾淨後,便遞上布巾給他擦拭。


「過幾日,會讓人拿給妳,」將臉上的清水擦乾後,容相藺才側頭抬眼看向笑嘻嘻的苗井,接著突然問了一句,「女紅需要請先生來教?」


苗井一聽趕緊像支波浪鼓激動地搖了搖頭,「不用不用,我會好好學的,別給我請了,你請的先生每個都打人,女紅再請個先生來,估計把我打得手都拿不起針了!」


「總有其他地方能打。」容相藺瞥了一眼苗井的下半身,苗井一見嚇得雙手向後伸捂住了臀部,驚恐地問道,「容大爺,你連我的臀都不放過了?」


阿笙聽了抿嘴憋笑,容相藺則是抽了抽嘴角、咳了幾聲,趕緊換了個話題,「暫不談懲罰之事,女紅的先生可以請妳母親來。」


苗井愣了愣,以為自己聽錯了,伸手揉了揉耳朵,想著自己耳朵是不是有問題,她望向容相藺,瞧他一臉淡定不苟言笑的臉,才確認他是認真的。


容相藺本以為苗井會樂不可支,卻沒想到她竟然又搖了搖頭,「我對女紅一竅不通,總要學個十年八載的,再說平日練習量也大,我娘身子禁不起如此勞累,容大爺,你還不如請個先生。」


阿笙立在一旁聽著他倆的對話,心想,她家少爺這陣子定是把她家少奶奶的努力看在眼裡,不然怎會沒擺臉色給她家少奶奶看,依她看,再過不久,少奶奶就可以在少爺面前熬出頭了!


「既然妳不願意也作罷,好好練習女紅,若下個月再無長進,就請先生。」語畢,容相藺便掄著輪椅準備出房門,到了門口他似乎想起什麼,側過身來對苗井說,「忘了先與妳說,容府在每年仲秋都會宴客,府中女眷都得在當日獻舞,妳先專心準備。」


苗井一聽,低頭數了數手指頭,然後驚喊,「啊?那不就剩不到一個月?」


可容相藺早已出了房門,哪能聽到苗井在後頭喊了什麼。


苦著一張臉的苗井望向阿笙,阿笙很肯定地點點頭,苗井頓時崩潰,「就你們容府事多!」

 

 

***

 

傍晚,微風輕拂,紫薇花叮叮咚咚晃了起來,樹下正有一人坐在輪椅上,拿著水瓢舀著水桶裡的清水,給花兒輕灑滋潤,先前被烈日照得厭厭的花兒,全又精神抖擻了起來,隨著風搖曳生姿。


苗井和阿笙一前一後地走進院子,手裡都抱著不少衣物,苗井個頭小,手裡那堆衣物就快淹過她的眼睛,阿笙本要多拿些,可苗井說什麼都得自己拿,讓阿笙很是為難。


但苗井也自知身分,在外自然會做樣子,可一回到院子裡,她便什麼都要親力親為,一點都不讓阿笙多做,阿笙真不知道是要開心還是難過。


容相藺見狀只是習以為常地看一眼,就自個兒做自己的事,先前他也糾正過苗井,可苗井依然故我做這些瑣碎雜事,他只能無奈,想她也懂分寸,在何場合懂得做何事便好,他並不想多加干預她。


「容相藺,那是紫薇花吧?」苗井抱著衣物走近至容相藺身邊,仰頭望著那顆紫薇花樹,眼裡盡是欣喜,嘴角也不自覺地彎了起來。


容相藺盯著她,再移過目光看向奼紫嫣紅的紫薇花,輕輕地回應,「嗯。」


「真美......」苗井目不轉睛地望著紫薇花樹,半晌,這才低下頭來看向容相藺,笑嘻嘻地朝他說,「容相藺你真厲害,可以把它們照顧這麼好......我記得有句話怎麼說來著,啊,心靈手巧!容相藺你就是心靈手巧的人嘛!」


容相藺抬眼看向苗井,面不改色的,只是淡漠地說了句,「比起妳,我確實是心靈手巧。」


「......」苗井當下真想把手裡那堆衣物都砸在容相藺的臉上,她哼唧了一聲,隨口問了句,「那心靈手巧的容大爺,你針線活有比我好?」


苗井不信這姑娘家家的活兒,容相藺也能信手拈來,雖說她女紅不好,可比起一般男子來,有過之而不及啊。


「想知道?」容相藺嘴角微勾的笑了一下,轉瞬間便恢復平時冷淡的模樣,苗井眨了眨眼,想著是不是自己看錯,這笑容該不會是說他的針線活真有把握比她好?


苗井吞了吞口水,想要拒絕,可容相藺又說,「不想知道?不是想證明妳針線的功底不算差?」


結果,不禁容相藺這鄙視的一激,苗井重重的哼了聲,「好啊,咱們就來比比看,就不信你連針線活都比我好!」


容相藺冷笑一聲,就掄著輪椅回到房裡,苗井當下可是霸氣十足,可見容相藺竟然答應和她比試卻不免擔憂起來,她想,要是連容相藺的針線活都比她好,那她身為女子的顏面何存啊?


「阿笙,你老實和我說,容相藺針線活好不?」苗井慢下步伐,朝跟在後頭的阿笙一問,阿笙抿了抿嘴,抬眼望了望天思考著,遂後才說,「我沒見少爺拿過針線,畢竟少爺不喜歡碰這些姑娘家的東西。」


「那肯定不會比我好了,雖然我繡功不好,可好歹我也拿了幾年針線,肯定不會輸他!」苗井安慰著自己,心想,自己再差,也不會比容相藺差。


回到房中,阿笙替二人準備了針線,心裡感到有些不可思議,她可算大開眼界了,她家少爺居然願意碰這些針線,在她有生之年可算是頭等大事啊!但她也不免替她家少奶奶擔憂,適才她家少奶奶還順道跟她家少爺打了個賭,見少爺微勾的嘴角,眼底一絲笑意都沒有,讓她不禁不寒而慄。


「反正咱們都要來比試了,不如也順道打個賭!」苗井雙手叉著腰底氣十足地對容相藺說。


容相藺正喝著茶,聽她這樣說,只是淡淡地回道,「賭什麼?」


苗井的目光朝樑上一看,噘著嘴思考著,隨後想到什麼這才激動地說,「這樣吧,我贏了,你往後都不准對我毒舌,要是你贏了,你可以要求我做一件事,如何?」


容相藺一聽,輕挑一下眉,他將茶杯放妥,抬眼看向一臉得意的苗井,一會才說,「好。」


「阿笙,妳聽到了吧,妳給我倆做個證,免得到時有人不認帳。」苗井嘿嘿一笑,掄起兩臂袖子,噗通的重重坐在凳子上,拿起針線布料躍躍欲試。


阿笙點點頭後看了一下她家少爺,她家少爺則是朝她輕點著頭,她趕緊遞上針線和布料給她家少爺,待兩人都引好針線,阿笙便說起了比試規則,「雙方要在一個時辰內繡出一朵桃花,色彩隨意搭配,最後只看針線的整齊度。」


接著,阿笙拿出一張薄紙,上頭畫有桃花圖樣,她放妥在二人之間的茶几上,又從一旁端來一盆金爐,裏頭插著檀香柱,見二人都已準備就緒,她便拿出火折子點燃檀香柱,說了句,「開始!」


苗井和容相藺各憑本事,低頭認真地縫縫繡繡,阿笙站在他二人之間,見這光景,不由地微微一笑,自她家少奶奶來了容府,她家少爺就變得有趣起來,這會連針線都拿起,真不知道以後還會做些什麼,實在讓她拭目以待。


檀香柱燃起一室的沁脾馨香,也燃起二人的鬥志,這會,檀香柱已燃至一半,苗井擰著眉,神情專注低頭動作,而容相藺則是一臉從容,動作快速,阿笙看這二人的氣勢,大抵是勢均力敵,不免吞了吞口水,哎,她家少奶奶本就對女紅不抱希望,若是和她家少爺平手,豈不是要絕望了?


半晌,苗井眼角餘光瞄到容相藺竟放下針線和布料,以為他放棄不縫了,誰知阿笙說了句,「少爺,你繡完了?」


「嗯。」容相藺點點頭,伸手就拿起桌上的茶杯,悠哉地喝起茶來。


苗井抬頭看向容相藺,臉上表情五味雜陳的,他見著了只是朝她看一眼便繼續喝茶。


「少奶奶,時候快到了。」阿笙出聲提醒停下動作的苗井,苗井不開心地噘起嘴來,繼續低頭動作。


當檀香柱即將燃完,苗井恰好趕上最後一抹香灰掉落的瞬間,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氣,心想,她肯定會贏過容相藺的,容相藺剛才那麼快放下針線肯定是不耐煩了,思於此,她這才放寬心,等待阿笙宣布結果。


阿笙拿著兩人的作品仔細地端詳,神色很是凝重,苗井抿著嘴,緊握雙拳放置胸前,心裡忐忑不安,而容相藺只是盯著前方,一臉淡漠神情,似乎毫不在乎,又像是胸有成竹。


最終,阿笙卻是一臉為難地將作品亮給他們二人看,這一看,簡直一目了然誰的好,阿笙左手拿的是容相藺的,而右手拿的是苗井的,怎地看,都是左手的勝過右手的,苗井愣在原地如遭雷劈般的震驚,她不敢置信地側頭看向容相藺。


「你是不是偷偷練過!」苗井料想不到這容相藺的針線活居然能比她好,「阿笙說沒見過你拿針線的!」


苗井悶悶不樂地拿過二人的針線作品,又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,她與容相藺的桃花相比,就是所謂的天壤之別,她的是呆板笨拙的桃花,而容相藺的則是清麗會飄香的桃花,栩栩如生,她實在難以接受,怎地連一個男人的繡功都能比她好!


「確實是我第一次拿針線。」容相藺哼笑著,隨後又補了句,「服輸?」


「哼!」苗井不悅地雙手環胸,側頭重重地哼了聲,然後才不情不願地說,「不服也得服,說吧!你要我做什麼?」


「先記著吧,現下沒什麼要讓妳做的。」容相藺側過身,吩咐阿笙去拿幾本書籍來給他,也不再理會苗井。


苗井不開心地坐回位置上,撒手拿起容相藺的繡品盯著看,結果愈看愈感嘆便喃喃自語了起來,「哎,我看容相藺除了不會生孩子外,應該就沒啥不會的吧,這人真討厭......」


坐在不遠處的容相藺一聽,握著書本的手便攏了攏,嘴角也隱約地抽動一下,而阿笙覺得她家少奶奶真是語出驚人。

 

 

***

 

這會,阿笙去伙房倒水,苗井練了一會針線覺得累了便起身走動,伸了伸懶腰,這才見容相藺的床鋪上還擱著適才抱回來的衣物,她趕緊走過去收拾,快速地摺疊好一件又一件的衣物,怎料收拾到一半,竟有一支金簪從她的衣物裡掉了出來,落在了地上,苗井彎腰去撿,以為是自己把拆下的簪子亂放混到衣物裡去,可她上上下下瞧個仔細,都不像阿笙先前給她裝扮用的簪子。


她想,這也不太可能是阿笙的,這可是金簪啊,上頭的寶石色澤清透,肯定價值不斐,阿笙固然喜愛打扮可也節儉地很。


苗井捏著金簪陷入沉思,阿笙從伙房倒水回來,端著一壺茶水進門就見苗井正打量手裡的金簪,她笑笑地問,「少奶奶手裡的可真好看,是誰送的呀?莫不是少爺?」


阿笙偷覷著看書看得認真的容相藺,再側頭看向皺緊眉頭的苗井,前者沒有反應,後者搖搖頭。


「不是,這支簪子不是我的,剛才收拾衣物時從裡頭掉出來的,阿笙,妳知道是誰的嗎?」苗井拿著金簪朝阿笙走了過來,一路上把金簪舉得老高。


阿笙雙手接過苗井遞來的金簪,細細一看,見到上頭一處瑪瑙石後,突地驚叫一聲,「啊!這可是文柔小姐的!」

 

「阿笙,妳確定?」苗井想著文柔應該有不少簪子,而且阿笙身為婢女遇到了主子,通常都是低著頭的,怎會如此確信這簪子就是文柔的?


「不會錯的!這簪子可是夫人送給文柔小姐當生辰禮物的,那上頭的瑪瑙石聽說是皇上賞給我們老爺的,文柔小姐平時最喜愛戴這簪子到處走晃,就是在炫耀她那顆價值連城的瑪瑙石!」阿笙並不隱晦地說,畢竟他家少爺不喜他那姨母,自然也不會在意她說什麼。


苗井閉了閉眼,扶著額,嘆了一口大氣。


阿笙歪頭看向苗井,不解她為何要嘆氣,「少奶奶,怎地了嗎?文柔小姐的簪子怎地在妳這?」


「哎,看來文......姨母要找我算帳了。」看到這金簪出現在她的衣物裡,就不難猜想,文柔定是想陷害她,讓她這個少奶奶在容府裡顏面盡失,誣陷她手腳不乾淨。


苗井頓時覺得頭痛啊,她知道文柔不會輕易放過她,也早有準備文柔日後會事事逮機會找她碴,可就是沒想到文柔竟然想要她在容府裡無法立足,可怕啊可怕,這人果然不能惹,可事已至此,多感嘆也是無用,倒不如趕緊想辦法解決。


「啊?少奶奶妳何時和文柔小姐有過節的?阿笙怎地不知道?」阿笙一臉憂心忡忡,她想肯定是文柔身邊那精明的壽眉想的計謀,就只有她能這樣歹毒,想著先前不少人也是被她給誣陷的,就感到無比惡寒。


「就是那日大雨,妳出門幫我.......」苗井緩緩說起那日的經過,會說與阿笙聽,也是想多一個人多一個辦法來解決這困境。


容相藺本無心聽她們的對話,可他抬眼見到苗井一臉嚴肅的模樣,倒是多了幾分心思留意,知道事情的原委後,他放下書冊,若有所思地將手指靠在唇邊抵著。


「阿笙,這簪子絕對不能留在這裡,得趕快物歸原主!」苗井鄭重其事地對阿笙說,可阿笙卻搖了搖頭,回答道,「少奶奶,妳要是現下拿去還給文柔小姐,就是羊落虎口直接被她們給辦了呀!」


苗井愁著一張臉,苦惱地抿了抿唇,「那不然把它丟在路邊?」


阿笙更是一驚,說這萬萬不可,事情只會愈發愈大,苗井的臉又更愁了,「那還有何辦法?不能還,也不能丟,難道只能坐以待斃?」


阿笙也愁,雖說她在這容府裡也不是沒見過勾心鬥角的事,可這回茲事體大,要弄不好,就是毀了她家少奶奶的名聲,之後真的被文柔鬧成功了,弄得她家少奶奶淨身出府後還得面對外頭那些街坊鄰居的非議,那困苦的情況難以想像,她家少奶奶待她如同待她為好友,自然最見不得她家少奶奶如此。


「啊,阿笙,我想到辦法了,但這辦法需要......」本垂頭喪氣的苗井,這會抬起頭來看向不遠處的容相藺,而容相藺正巧望著她,她想,適才的話,容相藺肯定沒少聽了去,但......


「需要......」阿笙循著她家少奶奶的目光望去,恍然明白,要是她家少爺肯幫忙替她家少奶奶說話作證,那麼,這件事就能大事化小,小事化無了!畢竟她家少爺的地位僅次於老爺和夫人之下,在容府裡說話是有威信的,文柔即便再怎地鬧,對她家少爺也是不敢造次。


可苗井卻收回視線不再看容相藺,她心裡清楚不過,容相藺不可能會為了幫她去淌這渾水,與其心存希望他幫她,但不如自己再想想有沒有其他法子。


容相藺掄著輪椅過來,朝阿笙伸出手來,他一臉淡漠,「拿來。」


阿笙意會過來,趕緊雙手奉上金簪給容相藺,容相藺拿到手後便將它收進袖囊裡,苗井見著了,一臉目瞪口呆,最後訥訥地問了句,「容相藺,你這是願意幫我的意思?」


「妳於我還是有用處的。」容相藺低首理了理衣袖,這才抬眼看向苗井。


苗井不由得想感恩戴德,雖然容相藺總不屑她譏笑她,可總地來說,在她為難之際,他還是願意出手幫忙,不管容相藺真正用意為何,至少她還能保住容府少奶奶的位置。


「看來先前小覷妳了,倒是有眼力,知道誰說話有份量。」苗井聽容相藺這樣一說,不免翻了翻白眼,拜託,她雖不是冰雪聰明但也不傻好嗎!再說,她在外頭世道打混這麼久,這點眼力肯定是有的,不然她早被那些嗜血的雇主給生吞活剝去了,哪還能讓她攢錢給家裡吃穿用度?


「那是自然,這點眼力可是我在外頭上工時練就的,要不這樣,我哪能從摳門的雇主那掙到錢啊!」苗井雙手環胸,哼了一聲。


「哼,勢利。」容相藺冷哼一聲,苗井心想這人怎地就這麼不討喜啊!可是他幫了她一回,總不能又給他使臉色,只好也隨他哼了一聲,「哼,好說。」


阿笙心想,他家少爺要幫忙就不能好言好語,他家少奶奶需要幫忙就不能軟言細語嗎?非要這麼針鋒相對的,不知道的還以為二人是有千千過節的冤家呢!

 

【未完待續】

標題圖自製,底圖google大神提供

 


 

【閒話家常】:

 

擁有週期性的《金世》終於更新了,快點歡呼灑花啊~ 

但是這次只更新一章的三分之一內容,其實更新可能更晚,但因為晉江得發文,所以只好更新了。

我以後會努力碼碼碼的,日後也要碼碼碼程式,我是個愛碼人事(最好)

 

總之,終於更新了我也好感動QwQ,下次更新應該不會再這麼久的週期性了(應該吧)

好了,我要滾去想想我的離職理由了QwQ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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